从越南到柬埔寨的旅途,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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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越南到柬埔寨的旅途,妙不可言

今年年初,入境越南处境柬埔寨的十多天旅程,在民间对待中国人的态度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在十几天的旅途中,我受到同样温暖的对待。
1、 岘港:在冬天拥抱一个夏天,于阴雨和大雾中感受来自太平洋的风
 因为岘港的景点相对比较分散,路途较远,为了游玩方便通过入住的酒店包了一辆当地人的车 ,司机的英语差强人意,一路上都保持沉默寡言的状态,出入越南,本想从司机口中了解当地人的生活然而因为无法交流只能作罢。
旅途中的惊喜往往在意外的转角出现,ATM机旁就是一所小学的操场,偶遇一大群正在上体育课的小学生。
虽然隔着围墙但他们还是向我们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只是简单地Say Hello,除此之外,留给彼此的只有发自内心的温暖笑容。在开往巴拿山的路上遇到一场自行车赛,无数骑手从车旁一掠而过,声势浩大。
同行的朋友都很兴奋,摇下车窗大声呼喊。看过《破风》的我知道骑手对于每一场比赛的重视程度,然而出于意料的是大多的骑手听到我们的呼喊声纷纷回过头羞涩的望了我们一眼。可惜的是我没有抓拍到那个场景。
从岘港开往海云岭的路上汽车驶过一座小渔村,岘港是越南中部最大的港口,然而,这座小渔村看上去却那么淳朴。
一叶扁舟,一支船桨,辛勤的渔人在海上撑起一整个家庭的希望。跟中国一样,越南也拥有人数众多的佛教徒,茶山半岛上的灵应寺有一座硕大的观音像。对游客来说,这里是旅游景点,但对大多数的越南人来说这里是心中的信仰之地。在观音像前无数越南人在虔诚的朝拜,无视游人的喧闹,只专注内心的虔诚。虔诚的小朋友对着寺庙里的佛像朝拜,这是一个心中有信仰的国度。
2、会安一个小镇,一座古城,迷失在灯笼编织的美梦
晚饭时间不到,司机便将我们送到了会安的民宿,民宿的老板尚还未归,肚内空空的我们在民宿边上的马路旁找到一家米粉店,越南的米粉算是我最爱的食物之一,每个地方的米粉都有些许不同,不用特地去寻找某一个牌子,路边摊上的大抵也都是好吃的。
会安是个中国气息相当浓郁的小镇,因为早期华商对这个小镇的建设,导致时至今日,古城内还保留着建筑相当富丽的会馆。
然而,会安最迷人的时刻还是在晚上,不同于城市的华灯初上,会安的夜晚是属于灯笼的,在来会安之前我从没见过样式如此繁复的灯笼。
我们去的时候刚好的元宵节前夕,古镇的灯会格外热闹,仿佛回到了书信马车的时光。在热闹的古城街头偶遇一群越南女学生,当晚会安当地的各大学校均有元宵节演出。这群女生许是刚刚表演完,被我们的眼神扑捉到之后便一路跟随而去,终于在一个转角处赶上,一番简短的交谈后欣然的答应拍照的请求,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张照片。


3、芽庄:初尝滴漏咖啡,在慢节奏中寻找旅行的意义
从会安搭乘越南特有的城际联票大巴,睡上一晚便能抵达芽庄。每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总有一种无措感,背着行李从韩咖啡的办公室散步到海边,坐在沙滩上静静地等着日出,在越南的几天天气都不是很好,因此日出也并没有很壮观。幸而人少,静静地坐着,也别有一番滋味。这个男人一直坐着沙滩上冥想,有一种修禅的味道,想他年纪轻轻便有这番沉静滋味,甚为不解。
在海边拍完日出以后把行李寄存在酒店,在找大教堂的路上喝了来越南的第一杯滴漏咖啡。越南果然如网上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女主外的国家,之前在会安住的民宿也是只有女主人出现跟我们沟通,而在我们进去的这家露天咖啡馆坐着喝咖啡的全是当地男人,看他们的架势大有喝着一杯咖啡,看着一份报纸度过一上午的悠闲时光的意思。因为本来就是爱喝咖啡的人,所以我很喜欢越南的咖啡文化,对他们来说,咖啡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或许是为了消磨时光、或许是为了品味生活,滴漏咖啡就是慢节奏的典型代表,坐在喧闹的街头,静静的看着咖啡一滴一滴往杯子里漏,仿佛所有的忧愁都可以暂缓不谈,或许这才是生活本来的面目。在这里我们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太过急躁,否则,就会和当地的节奏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在很久很久以前,越南对我来说就是杜拉斯笔下的《情人》的背景地。彼时,我所唯一认知的越南城市也就只有西贡而已。如今,西贡早已改名为胡志明市,随着城市的发展曾经的文艺和风情早已不在。芽庄的钟屿石岬角是情人的取景地之一,从芽庄市区打的过去很近,景点是需要门票的,旁边有一家咖啡店。照旧点了杯滴漏咖啡在店里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光。滴漏咖啡比市区店里喝得味道淡一些、价格也贵一些,但是如此美景作伴也算是弥补了些许不足。那天风特别大,我们默契得选择没有下去景点,而是坐在咖啡店聊了一下午的天。至此,我仿佛此次的找到了旅行的节奏,终于不再一味的赶景点。
珍珠岛是芽庄最大的乐园,整个游乐园几乎占据了一整个小岛,园内几乎包含了各种娱乐项目,值得一提的是上珍珠岛的缆车据说是世界上最长的海上缆车。就是这样一个我认为几乎完美的游乐园门票却出奇的便宜,一百多的票价让普通人都乐意上岛晚上一整天。珍珠岛的夜景,穿梭不绝的缆车往返于岛和陆地之间,玩乐一天的游人即将踏上归途。


4、大叻:一座鲜花盛开的美丽山城,生活在别处的幸福感
从高中毕业以后陆陆续续去过很多城市,但从没有一座城市像大叻一样让我有如此巨大的幸福感。打的6块钱起步,酸奶几毛钱一杯,在airbnb上订的人均30的民宿是整整一栋小洋房,免费使用的厨房以及可以BBQ的院子,出门不远便是Big C,血拼了一大袋食物折算下来也用不了一张毛爷爷。
民宿旁边的一户人家不知道为什么没到放学时候都会涌进来一大波小孩,看上去并不像补习班之类的,因为小孩子只是在聊天玩耍,我这个猥琐大姐姐躲在楼上尽情偷拍,其实还是被发现了,小朋友的眼真是尖啊。幸而他们都很配合,小小的脸蛋上溢满了微笑,看上去很是欢喜。
大叻是个名副其实的花城。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花,我一直觉得爱花的人都是生活有一种赌徒的热爱。精细呵护每一株植物的成长,把人生活出更精致的摸样。
大叻的鲜花美得让人心醉,无怪乎世间任何一种告白都不及一朵花打动人心。
乘坐大叻的窄轨火车,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从鲜花满城的大叻来到人来人往的小镇,艰难的在人群中行走的时候突然有种生活在别处的感觉。不同于大叻,这是一个生活气息很浓的小镇,这里的街道很窄但是行人却很多。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里所有人的去往的地方都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小镇里的灵福寺,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因为在清迈的时候没有去到白庙,所以灵福寺可能是我去过的最精致、最华丽的一个寺庙。很奇怪的是同样是佛教国家,为什么东南亚的寺庙跟中国的风格是那么迥异,在中国很少把寺庙作为一个景点,但在东南亚我们却常常会去到各种寺庙参观,不能说哪者更用心但至少东南亚的寺庙在建筑上更胜一筹。
大叻的窄轨火车,时光匆匆、步履不停,经年的火车站承载了多少旅人的回忆。
5、西贡:情人的不灭记忆,东南亚大都市的繁华和燥热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很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你比年轻时还要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年轻时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貌。”
杜拉斯《情人》
这是一个法国女人和中国男人发生在越南的故事,《情人》的开篇与叶芝的《当你老了》有异曲同工之妙,当时光流逝,美人迟暮,唯有相爱的真心能至死不渝。
西贡给我的感觉跟曼谷很像,高楼大厦的转角就能偶遇一片市井,错乱无章的电线,高矮不一的房屋,充斥着喇叭声的街道,闷热到窒息的天气。白天的西贡可怕得就像是洪水猛兽。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拥有庞大的人口,热闹的范五老街以及趋之若鹜的外国游客。
因为错估了大巴的行驶时间,半夜二点半被大巴车甩在了西贡的街头,夜深至此,任有一波又一波的浪荡客坐在围着几张凳子的街头摊上喝滴漏咖啡,越南人的放浪不羁由此可见一般。
依旧是在airbnb上订的当地民宿,出租车司机把我们带到巷子口后就扬长而去,我和朋友在黑夜中摸索着寻找民宿。黑夜中突如其来的犬吠吓得我和朋友几近昏厥,幸而清洁工阿姨及时赶来,接过我们手中写着地址的纸条后带领我们成功找到订好的民宿。不甚想为何越南的清洁工如此深夜还在上班,只是当时阿姨如天神降临的形象如今回忆起来还是那样清晰。
战战兢兢得敲响民宿的大门,最终将睡梦中的民宿主人吵醒,因为并没有预定当晚的房间,主人只能在客满的房子中为我们开辟一张沙发。然,深夜到达不至于流落街头我和朋友就已经很感激。
第二日,被西贡的热浪逼回民宿的我们巧遇刚好出门觅食的隔壁房加拿大人,寒暄过后我们兴奋得跟着这个哥们儿去当地市场找美食。聊天之中,得知这个哥们儿来西贡已经三个月一直住在这家民宿,每天都在边上的当地市场吃饭。他说自己是一个美食杂志的编辑,越南的食物让他深深地为之着迷,将原定的返程时间一推再推。朋友试探的问他有没有去过中国,他遗憾地摇了摇头。做美食杂志的编辑怎能不来我大天朝呢,我相信等他来了中国没准会愿意住一辈子。
晚上从范五老街回来,下了出租车后采买了一点儿小零食,等出了商店竟一下子找不到民宿的巷子口。一通七拐八绕之后成功迷路,在迷宫一样的巷子里来回踱步找不到会民宿的路。在我们越来越焦躁的时候原本在一旁乘凉的越南大妈围了上来,摇着扇子对我们说了几句什么,奈何我和朋友一句也听不懂,万般无奈之下我拿出写有民俗地址的纸条递给一位大妈,只见她们拿着纸条叽里呱啦的讨论了一番,接着接过我们纸条的大妈和另一个在旁的大妈比划了几下之后做了跟手势示意我们跟着走。然而,或许是西贡的胡同实在是太绕了,大妈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们的民宿的具体方位,于是一路上只见大妈一直帮我们问各种路人,带我们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把我们成功的送到了民宿门口。这时,其中一个小伙伴为表示感谢想把他买的蛋糕送给两位大妈,但是大妈们说什么也不收,跟我们挥了挥手就离开了。人在异乡,身处困境,却能被如此温柔的对待,旅途中最大的收获莫过于此。


6、暹粒:一座光荣和失落并存的失意之城,于亘古的奇迹中寻找心灵的宁静
从西贡到暹粒,车票是提前在国内买好的,需要在金边换车,从西贡到金边的车子很舒服但是从金边到暹粒的车子就相当破旧了,没有空调只能打开车窗依靠自然风,车子在热带的气温里颠簸,真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当下那一刻就想到了在斯里兰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高温也是这样破旧的车子也是这样颠簸的泥路,没想到连窗外的风景也是惊人的相似,大抵在行走在东南亚植被稀少的地区都会给人一种走在非洲风错觉吧。
同车相当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妈妈大学毕业没几年,生了孩子就不再工作了,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宝。一开始很奇怪柬埔寨的小孩总会给人一种小小瘦瘦的感觉而这个小男孩却意外的白净,接触过后才知道原来孩子的爸爸在当地开了一个出租车公司,应该也算得上是富人了吧。在柬埔寨要见到如此白净的小孩真是相当不容易。
吴哥寺本来是小圈的行程,因为我们大圈参观的太快,所以幸运的将小圈的行程提前,终让我没有抱着错过吴哥寺的遗憾回家,真是万分感激。吴哥寺算是吴哥遗址的精华,也是吴哥窟保存最完好的建筑之一,早上看日出的时候因为是抹黑而来根本没好好欣赏,走过长长的没有任何树荫的过道来到小吴哥的建筑内部,对于体力不好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考验。
或许信仰就是如此,得到的路程很艰辛,但不管前路如何艰险,佛就在那里,信仰就在那里,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离去,永远面带微笑,遥望众生。只有努力追寻的人才能到达心灵的彼岸。
小吴哥的日出,因为天气原因没有想象中的而惊艳。幸而两三个小时的等待得到的不单单是一刻钟的美景。因为洗扫而扬起的沙尘在静谧的佛寺面前意外的有一种朦胧的味道,成为我此程最爱的照片之一。
哭过、恨过、愤怒过、嫉妒过、报复过、绝望过、哀伤过……一张面容上,可以有过多少种不同的表情,如同《罗摩衍那》里诸神的表情。当一切的表情一一成为过去,最后,仿佛从污泥的池沼中升起一朵莲花,那微笑成为城市高处唯一的表情,包容了爱恨,超越了生死,通过漫长岁月,把笑容传递给后世。                                  -------蒋勋《吴哥之美》
 塔布隆寺里行走的僧人,亮丽的黄色衣袍,在昏黄的古寺里显得尤为显眼。
后记:
越南和柬埔寨看上去分别就像是中国发展史上的一个缩影。佛教、印度教、基督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虔诚的信仰。贫穷和落后都是相对的,只要内心富足,一切该得到的终将会得到。愿世界充满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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